一杯递给岑惊生,温度正好,不会过冷过热。
贺游拿着另一杯浅浅喝了一口,升腾起来的热气遮住了他明亮的眼睛,岑惊生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喝口水吧姐姐,说这么久的话口该干了。”
声音没什么异样,贺游此时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扰人视线的热气消失不见了。
岑惊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很平常,没有探究,没有可怜。
岑惊生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不想和贺游说这样的一段感情,也不想从得到贺游任何的关心同情和特殊对待。
就像街上的残疾人,他们最想的,不是各种各样的谦让和同情。
不给予任何多余的目光,不做多余的事情,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过多小心翼翼的情绪,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们是异类,这样反而更伤人。
就像对待平常人一样,才不至于他们别扭自卑。
岑惊生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
任何一个怜悯的举动或是眼神,都会提醒岑惊生刚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
这也是岑惊生为什么不告诉父母的原因。
他们一向宠爱岑惊生,如果得知她受了委屈,一定会像对待易碎花瓶一样呵护岑惊生。
这恰恰是岑惊生最不想要的。
无时无刻被提醒着,岑惊生会疯掉的!
贺游的态度,才让岑惊生感到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