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瓒的话,既是在诉苦,也是告诉杨廷和,你找我办事,总该把条件开一下吧?
杨廷和直接让杨平把条子递给施瓒,施瓒结果看完,神色变了。
杨廷和道:
施瓒一听,就知道这事绝对不能向外泄露。
要是这件事可以公开,杨廷和直接通过朝廷来办就行,何以要暗中让他施瓒去传话?
如此一来,这就不是,而是。
等于是杨廷和公器私用,以永平卫的军事力量,协助他办一件私人的事情,而且还是通过施瓒之手,这样就算回头事情揭发出来,担责的人也是从中传话的施瓒,而不是杨廷和。
这就是杨廷和找施瓒来的目的。
施瓒道:
杨廷和道:
杨廷和什么都说了,就是不说具体要运什么。
施瓒感觉到,这是杨廷和跟皇帝间的博弈,现在他等于是要卷入到新皇跟杨廷和派系的党争中去。
这对勋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勋贵天然就亲近皇帝,而不是为哪一个臣子服务,虽然他也知道去南京为协同守备这件事上,没有杨廷和拍板,根本无法成行。
杨廷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帮我一次,我就同意让你去南京出任协同守备,否则就只能继续待在京城赋闲,你自己选择吧。
施瓒道:
杨廷和一点儿都不客气。
此事名义上是施瓒牵头,但这是给我这个首辅做事,真以为首辅能跟皇帝博弈没点手腕和能量?
要对付一个永平卫都指挥佥事还不容易?也不降你的官职,直接平调甚至升迁,却可以让你去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知道开罪权贵的下场!
施瓒一听,这既是在威胁李镗,也是在威胁他施瓒。
施瓒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杨廷和退下来,接任首辅的多半也是杨廷和推荐上去的人,朝中文官一大半都是杨廷和嫡系,吏部、兵部、刑部、礼部都在杨廷和牢牢掌控下,一个怀柔伯有什么资格跟当场首辅叫板?
就算这个首辅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退休,也不是他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勋贵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