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兴王府本就是众矢之的,你表现越高调,越不符合儒家的中庸思想,反正兴王府有着皇帝第一顺位继承人,原本可以闷声发大财,静观其变即可,越是激进越容易遭致反噬……
那现在之所以冒险出兵,恐怕更多还是为保护王府在城外的王庄等产业。
一般儒官听了唐寅的话,必然就信了,可王守仁始终不同,怎会被唐寅三两句话便蒙蔽?
但他没有多问。
明知你唐寅就是在我面前装糊涂,我还想从你嘴里套取真实答案不成?这种事还是要通过我自己去观察才行。
比如说民间暗访一下,看看百姓对兴王府风评如何,再便是试着接近地方士绅,从他们嘴里旁敲侧击,求取一些答案。
“伯安,涉及皇位传承,我劝你少掺和,为人臣子当以保一方百姓平安为重,至于最终天下谁属……呵呵,谁当皇帝不是当呢?”
唐寅说这话颇有点江湖浪子的洒脱。
你们这些当官的,要考虑谁当皇帝,考虑其中的利害得失,累不累啊?
你看看我现在多好?管他谁当皇帝呢,反正就算是兴王府出了真龙,我也照样可以闲云野鹤,逍遥自在。不像你王守仁,与你分开近二十年,经历诸多风风雨雨,你的心早就累了吧?
王守仁点了点头,没再深究这个问题。
……
……
楼上这边老友相见,把酒当歌。
而朱浩只能陪着陆松等人在楼下喝西北风。
要不是顾念唐寅可能会被王守仁为难,需要他随时出面解决麻烦,朱浩不会留下等唐寅一起走。
现在看来,楼上应该在和谐交谈,没有大声说话,唐寅也没有再求助于他……
这是好事。
“朱少爷,要不先在后院给您准备一小桌,随便对付一点?”陆松看不下去了。
我们这些侍卫,在这儿守着那是职责所在,但让朱浩这个没有任务在身的人在这里干等算怎么个说法?
再说了,朱浩为王府立下那么大的功劳,现在谁敢说他不是一号人物?对有能力有功劳的人不能亏待,也是王府一直推崇的赏罚分明的具现。
朱浩笑道:“不用了,平时你跟唐先生一起喝酒,持续的时间很长,但我估计他跟这位王中丞……不会喝太久,点到即止,估计再有一会儿就下来了。我先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