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一听,好家伙,这是在抨击时政,关键这老头谁啊?居然跟当家的坐在一起探讨时政?
那我还是躲远一点,装作没听到吧。
朱浩笑道:“过了过了,秉用兄息怒,咱喝酒不谈国事,再说这朝堂,非我等初窥门槛之人所能妄议。来,我敬你一杯!”
言外之意,你这投名状我算接纳了。
既然你是聪明人,知道在杨廷和主导的朝堂上做官,以你的年岁混不出名堂就要一抔黄土埋到顶,只有投靠新皇才有出路。
那咱就有得谈。
……
……
跟张璁对答半晌,问过后才知道,现在张璁身边连个家仆都没有。
却是张璁在京城生活超过一年,两个人两张嘴,实在养活不起,唯一的家仆就此被遣送回老家。
朱浩让于三带人将张璁送回去。
送走张璁,马掌柜走到朱浩面前恭敬行礼。
“老马,来啦?最近安陆那边怎样?”
朱浩笑着收拾,准备起身离开。
马掌柜连忙道:“都挺好,走的时候两位夫人嘱托向您带个好,家里一切安稳,生意也好,这不得到东家召唤,特地赶来效命,咱这是要把生意开到京城来了是吧?”
朱浩点点头:“生意自然要往京城发展,但安陆那边的生意也不能停辍,跟兴王府的买卖要继续维持下去。”
马掌柜道:“这……有点难啊,最近……苏东主没提供大批钱粮……”
“可不是么,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两京,尤其京师这边,出银子很大方,估计暂时顾不上跟兴王府间的往来,却忘了那是陛下根基所在……难道陛下登基后,就将自家王府的事全然不顾?那边可有陛下的至亲啊!”
朱浩一席话,让马掌柜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
那位兴王府少主现在已是皇帝,富有四海,京城需要朱浩这么点家当支撑吗?当然是先顾好安陆之地的生意,尤其是保持对兴王府输血,才是为新皇效力的最佳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