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摇摇头,他不好意思跟余承勋说,其实我还告诉了杨维聪。
现在别说杨廷和怀疑杨维聪,连杨慎都觉得杨维聪有问题,虽然未必一定是杨维聪有意泄露,但或许是无意中说漏嘴了呢?
“有一点,我大概知晓。”
杨慎分析,“刚进翰苑的人中间,肯定有人跟陛下通风报信。”
余承勋眼前一亮,问道:“会不会是……江西那位?”
所说对象乃费宏的侄子费懋中。
杨慎摇头:“以我所知,昨日宴会,只去了十几名庶吉士,新科探花并未前去……算了,懋功,此事并不着紧,一会儿你我分头前去翰苑不同的公房,将此事尽快落实下来,中午前便要让所有人联名。”
“好!”
余承勋到底是杨慎的亲妹夫,大舅子面前他没什么可质疑的余地,当即二人便分工协作。
至于本来要作为“牵头人”的杨维聪,则被杨慎晾在了一边。
……
……
这天朱浩进翰林院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当他进修撰房时,只有杨慎一人在等他。
“是在下又来早了吗?”
朱浩很意外。
昨天进翰林院便只见到杨慎一人,今天更稀奇,修撰房居然也只有杨慎一个。
杨慎道:“月底时,翰苑事务处置完毕,翰林院的人可自行选择休沐,今日非新科进士无须来翰苑。”
朱浩叹道:“看来新人在哪儿都是被打压的命,连天下文人向往的翰林院都不例外,想偷个闲都不行……”
“如此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新翰林早些适应翰苑的规矩。”
杨慎面色不善,因为他听出来了,朱浩对待工作很是消极,一点都没有那种为国为民、心系天下的使命感,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出人头地。
换作一般进士,能进翰林院,肯定铆足了劲儿要干一番大事,通常是磨砺几年后才发现前途暗澹,这才消磨意志混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