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设宴,把昨日里曾将消息告知的几人请来,一番旁敲侧击,却没人肯承认将消息外泄。
宴席结束。
余承勋把大舅子叫到后堂,摇头叹息:“这么问,谁肯承认?用修你可有怀疑之人?”
杨慎道:“你当我为何今日要找如此多人来?其实此消息,我不过是告诉了你,还有达甫二人而已。”
“啊?”
余承勋着实吃了一惊,随即赶忙道,“我可没有对外泄露半句,哪怕是内子,也未曾提及。”
杨慎摇摇头:“我自然相信你,只是达甫那边……”
余承勋道:“你怀疑杨达甫?”
杨慎道:“先前父亲让我发动翰苑新科进士联名上奏,劝陛下放弃接兴王妃到京之事,我也只告诉你跟他二人,不料此消息很快就为陛下所知……事情是否太过凑巧?”
如今杨慎最信任的两个人,除了余承勋外就是好友杨维聪。
此时的杨维聪还不知道,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杨慎列入重点怀疑对象。
没当内鬼,却被当成内鬼看待。
余承勋显得很不理解:“达甫与兴王府从无往来,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去跟兴王府的人接触,怎会……”
杨慎摇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随即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余承勋一眼,好似在说,你替他开脱,觉得他不可能,难道你想让我怀疑你?
余承勋本想说,会不会是新皇那边有人料事如神,但见杨慎这态度,也就不好再提了。
说多了,就好像自己是在为杨维聪辩解一般,就算自己跟杨家是姻亲,但杨慎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他也是一种警告,说明杨家对自己也不是很放心。
“回头再试探一次,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告知他,看看陛下是否还会知情,便晓得了。”
杨慎不会贸然断定杨维聪是叛徒。
他设计的试探方式,就是将一件新皇阵营不会去想也不会提前预料的事情,告知杨维聪,甚至连余承勋都不说,没有第三者知晓,再看新皇那边的反应,就知道杨维聪是否真的是新皇安插进本方阵营的卧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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