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大哥,情况不对,全都是锦衣卫的人,跟咱有宿怨啊……西山时便跟他们打得很凶,咱这边吃了大亏,这次再打的话……那估计以后锦衣卫的人见到咱哥俩,都要喊打喊杀了!」
张鹤龄有些发怵。
西山煤矿跟锦衣卫的人火拼,这事才没过去多久,还因那件事被罚禁足,甚至连自家煤窑都被朝廷拿去拍卖了。
要不是有那件事,他们哥儿俩也不至于缺钱缺到要抢银号的地步。
现在刚出来抢劫,就被锦衣卫的人给盯上了?
会不会是圈套?
「两位侯爷,这是要作甚?」
两人正说着,一名锦衣卫官员站了出来,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
张鹤龄强装镇定,趾高气扬道:「活腻了吧?没看到本侯在
此?还不给本侯行礼?本侯办一点私事,无关人等走开!否则别怪老子出手无情,有了死伤,全是尔等责任!」
骆安冷冷一笑,问道:「前面是寿宁侯?若真动手的话,刀剑无眼,不如……」
说着一挥手,银号周围屋舍高处,尤其是屋顶、二楼窗户以及人堆靠前的位置,一下涌出诸多弓箭手。
张鹤龄正准备带人跟锦衣卫的人火拼。
连寿宁侯府和建昌侯付的人也准备为了银号里的钱财大干一场,可看到这一幕……两家侯府的人瞬间怂了。
好家伙!
不讲武德啊!
打架就打架,械斗能理解,或者刀剑招呼,可你们动用弓箭手算几个意思?等等,那些火铳又是怎么回事?
连神机营都调来了?
可我们明明才来没一会儿,你们是怎么把人手准备齐全的?
「大哥,情况不对。」
张延龄凑过来,一脸紧张。
「废话!老子眼睛能看到!」
张鹤龄怒道。
骆安问道:「两位侯爷,你们到此作何?」
张鹤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哈哈大笑:「我们兄弟俩,是来存钱的,这不……马车上装的,都是我们运来的钱财。时候不早,我们不存了,这就带银子回家!」
张鹤龄很有眼力劲儿。
发现斗不过后,随即来个黑白颠倒,明明是从里面抢来的银子装车,现在却说是自己带来的,难道锦衣卫还敢主动出手不成?
「明明是从里面抬出来的钱箱,哪里是来存钱的,一准儿是抢劫!刚才他们可是持刀冲进银行的!」
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