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暴跳如雷,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一些难听的骂人之言,朱浩懒得辨别骂的到底是什么,但料想张家兄弟更接近于市井之徒,没什么文化,骂街的本事倒是跟坊间泼妇学了个十足。
「建昌侯,你先息怒,其实我们来还有个目的,是想问问你们,当时去银号,是去办理什么业务?据说你们在银号存了不少银子?」
朱浩有意加大了声量,总算把张延龄的骂声给压制住。
张鹤龄吧弟弟推倒一边,用「相见恨晚」的目光望着朱浩,目光殷切,一怕大腿:「说得可不是么?我们在银号存着银子,怎么可能是去抢劫呢?老二,是不是这样?」
「额!?」
张延龄骂累了,突然被问这么一句,人还有点懵。
张鹤龄道:「你看,他都应了,这件事还要问银号的人,我们卖煤窑的银子,都存在银号里呢,当时我们实际上是去取钱的。」
「取钱你带那么多人?为何不白天去,直接到柜台上办理?」
杨慎冷声质问。
「呃……这个嘛……」
张鹤龄脑子没那么快,还在编撰说辞。
朱浩笑道:「带马车是为了装银子,而带人去,是怕路上被人抢吧?因为阵仗太大,结果引起误会,可能是沟通方面出了问题。」
「对对对,就是这样。」
张鹤龄把弟弟拉回来,另一只手指着朱浩。「二弟,他们果然是来帮我们的,你误会了!」
「哼!」
张延龄不加理会。
朱浩对杨慎道:「用修兄,看来我们大可以此说辞来平息朝中议论,你看如何?」
杨慎瞪着朱浩,好似在说,你觉得这种鬼话别人会信吗?
「陆千户……我们问完了,可以走了……」
朱浩对一直守在门口的陆松道。
陆松对于里面人说过什么并不感兴趣,过来道:「两位,请随卑职走。」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出去?」
张鹤龄大声问道。
朱浩回头笑答:「一旦案子有了进展,就可以让两位国舅回去过高床软枕的生活,请在这边多忍耐几天。一定要咬住我告之的说法不放,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