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皇帝怎么说,杨廷和都坚守住底线,那就是永平府知府的人选不变。
管你皇帝做什么妖呢,若是你没什么图谋,就不会单独叫我们来商议,现在但凡是小皇帝你坚持的,那就是我要反对的,以不变应万变。
最后君臣间别的事都没有提,就这么不欢而散。
杨廷和与蒋冕往内阁值房走,蒋冕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对召敬道回朝,如此费心?莫非真是敬道在宣讲方面,颇有建树?”
杨廷和打量蒋冕一眼,语气略带嘲讽:“一个初出茅庐的稚子,即便是状元之才,你觉得学识方面有多高的造诣?再说,是否有建树,是陛下看重的东西吗?”
“呃……”
一语中的。
在杨廷和跟蒋冕看来,朝中比朱浩有见识,学问比朱浩强的,讲课比朱浩优秀的,比比皆是。
就算朱浩真的很优秀,皇帝找谁来日讲,完全是随心随性,反而是谁讲得好,皇帝反而会疏远,因为皇帝找人进侍日讲,那也是看派别不看才能。
杨廷和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宫闱,叹道:“以我所知,最近陛下的人,在造那种名叫火车的东西,推进还很快,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陛下想要调换永平府知府人选,便是为促成此事。我们得防备陛下派人去威逼利诱敬道……年轻人,不知官场险恶。”
蒋冕道:“介夫你的意思,是陛下软的不成,会来……硬的?”
“嗯。”
杨廷和重重点头,“否则陛下先前为何会同意让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去当这个永平府知府?这是要挑软柿子捏……
“不过以老夫所知,敬道有勇有谋,若是陛下全都明处使力,未必能占到便宜,可要是使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招数,就怕敬道难以防备。”
蒋冕叹息:“那是,现在永平府涌入不少锦衣卫,他们办事可不讲规矩,绝对不能因为如今厂卫消停下来,就觉得他们不敢乱来。那……应当如何派人相助敬道?”
杨廷和道:“我会让用修去安排,此事上,你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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