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这种人屈服,就是让他知道到底谁官大,谁掌握权力,让其知道怕就行了。
现在蒋山同最怕的就是不能完成杨廷和交托下的任务,令其府同知的任期很快结束,以后再也得不到官职。
所以现在蒋山同明知找朱浩是自取其辱,却还是要来,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么拖下去对朱浩没什么损失,对他蒋山同的仕途却很致命。
朱浩笑道:“本官就说,蒋同知最识时务……来来来,坐下说话,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开矿之事。”
……
……
等蒋山同离开府衙后院前,一脸感恩戴德的模样,像是把朱浩当成再世父母,可当他出院门后,却是一脸憋屈,继而一股愤恨充斥胸臆。
牟大志一直留在后院门外等他,见他出来,赶紧凑了过去,正要问话,却被蒋山同伸手阻止。
等出了府衙后,蒋山同才道:“跟本地官绅说,府尊要设宴,请一些有心为朝廷出力的人,商议开矿事宜。”
牟大志惊讶地问道:“这就……从了?”
“不从能咋地?老子好说歹说,那瓜娃子也不听,这么拖下去他倒是不怕,反正他回去吏部仍旧能给他派官,咱两个举人出身,以后再想放个有油水的官缺,有那么容易吗?”蒋山同的话,说明他很识时务。
牟大志叹道:“话虽如此,但此等事
,不好落实啊。”
蒋山同自怨自艾:“本以为就算中堂大人不出面阻止这厮,杨家二公子也会出手,谁知去一封信,如同石沉大海,看来这瓜娃子有些来头……对了,不是让你去调查他的背景吗?查出来没有?”
牟大志为难道:“还在查,不过多少摸到一些底……说是这位府尊,没考中进士前,在安陆那地儿就是豪门大户少爷,他祖父乃锦衣卫实职千户,亡父乃节臣,其母打理家业,在安陆之地生意做得很大。”
“竟有此事?”
蒋山同恍然道,“你这龟孙子,查出来也不跟老子说?”
牟大志道:“这不才刚查出一点眉目,有意义吗?”
蒋山同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难怪他到了一份立马说开矿,感情是个背景深厚还会营商的小掌柜,看来他来永平府不单是想给杨中堂做事,估摸着还想再永平府的矿窑买卖上大赚一笔吧?”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