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岳亭安牵扯到矿场袭击案的证据,可谓比比皆是。
显然岳家之前做事不够严谨,一群人冲击矿场,当时就有人被拿下,后来刨根问底还没等朝廷下令出手,府衙这边就扣押了不少闹事者。
只是因为后来朝廷派了使者专门调查这案子,才导致此事久拖未决。
朝廷派专人前来,那事实就不再是事实,一切都要为政治服务。
唐寅查无结果走了,回去后就举报了锦衣卫。
杨慎和徐阶在永平府地方查了很久,其实也是白忙活,因为这件事证据实在太多,但要想直接把锦衣卫牵扯出来也不太容易,毕竟锦衣卫的人没直接动手,岳家人除了岳亭安等少数人外,并没见过锦衣卫的人。
证据一连串上了公堂。
岳亭安的战术就一个字——赖!
不管这人是不是他找的,或者是否指认他,他通通都说不认识,至于这些人所带凶器等“物证”,他也一概推脱说没见过。
被各种证据砸在脸上,岳亭安依然死咬着不承认,换了一般官员这时候早就该动刑了,但因为岳亭安举人的身份,加上永平府知府朱浩无意让手下动刑,到现在岳亭安才能好端端在那儿站着。
“看来案犯不想承认罪行,不过没关系,现在人证物证已齐全,本地士绅,你们都旁听了,可有异议?”
娄素珍不急不忙。
她明白,现在岳亭安仗着背后锦衣卫的势力,怎么都要死撑一下。
审案只需要让本地官绅知道,府衙没有凭空诬赖岳家人就行。
乔夫人代表本地官绅出列道:“衙门审案,公平公正,我等并无异议。”
岳亭安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乔夫人,几欲把乔夫人活剐。
但乔夫人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她已经得罪了岳家,若是岳家不倒,那她以后就要倒大霉,现在的她就算知道知府衙门已得罪锦衣卫,她的日子不好过,但还是不得不坚定地站在知府衙门一边。
“那好,先将案犯押下去,择日再审。”娄素珍吩咐道。
牟大志有一些意见,赶紧问询:“择日不知是哪日?”
正要被押走的岳亭安此时突然变得嚣张起来,大声道:“本地知府不敢判我,因为他知道,一旦裁决我有罪,你们这些官员通通都没有好下场,锦衣卫随时会把府衙查抄,鸡犬不留!”
牟大志一听火冒三丈:“区区罪犯居然敢咆哮公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叫嚣什么?来人,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