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尴尬而不失礼貌一笑:“有关此案具体案情,请恕在下不能跟寿宁侯直言,你们各自说你们自己的,至于建昌侯说过什么,您最好不要知道为好。”
听到这儿,宫里来的小太监顿时松了口气。
或许连小太监都能想到,若是朱浩说张家老二已经把张家老大给卖了,那老大会怎么想?一定会反咬一口,然后兄弟俩就……狗咬狗了!
现在至少只是一方在咬另一方,没闹到兄弟阋墙的地步,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张鹤龄道:“你小子,别想诓老子,老子最清楚弟弟的脾性,他铁骨铮铮,绝对不会为你们一点威逼利诱的手段所屈服,张家人都有种!”
谁给你的自信?
在场的人全都哭笑不得。
说得好像你们张家人多伟大一样,但要不是你们有个当太后的姐姐,你们兄弟俩早死几百回了好不好?
按你们以往的作孽程度,大明朝廷其实早就容不下你们了,早上天早好!
朱浩点点头:“那行吧,陆千户,人我们见过了,该问的也都问了,可以先回了。”
陆松道:“那……在下送几位出衙。”
“不必劳烦,在下还要回一趟刑部,毕竟此案关系重大,在下不过是领命办差,要及早回禀,陆千户,诸位……”
朱浩跟陆松等人作别。
大概意思是朱浩准备直接从后门走,毕竟后门就在眼前。
张鹤龄听不下去了,厉声喝问:“你们搞什么名堂?坏老子心情也就罢了,临走连招呼都不打,到底你们当不当老子是人?”
在场人等闻言不由往张鹤龄身上看了一眼,还有人在想,你是不是人真的很难界定啊。
朱浩道:“寿宁侯见谅,在下就告辞了!诸位,我们走吧。”
一行人居然就这么没询问张鹤龄有关他弟弟供述的情况下,直接走出北镇抚司。
……
……
来到外边的大街上,朱浩跟徐阶共乘一辆马车。
徐阶不解地问道:“先前为何不把建昌侯之事,直接告诉寿宁侯?或许他们互相对质下,此案……就水落石出了!”
连徐阶都觉得,朱浩刚才太过“仁慈”,只是例行见了张鹤龄一面,什么都不问也不说,就这么走了?
文官秉承的公义呢?
朱浩没想到此时的徐阶还有一颗热心,笑着拍拍他肩膀:“我不提,你以为锦衣卫就不会跟他提?你看着吧,今天兄弟俩就要各自举报对方,这下有热闹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