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唐寅还是个“务实”的人。
“对了小先生,伯虎兄说了,成婚那日,他谁都不请,低调把婚事完成,回头各家走走,带着认识一下便可。”蒋轮道,“所以到时无须上门送什么贺礼,陛下那边······就劳烦您去知会一声。”
朱浩道:“他续弦,难道连陛下都不打算告知?”“这······谁知道呢?”
蒋轮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正说着,下人进来通禀,说是骆安到了。
朱浩也不避讳蒋轮,带若蒋轮出去见骆安。
骆安看上去很疲倦,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差事,基本都压在他身上,这两年下来,骆安明显比以往苍老许多。
“骆镇抚使,有关锦衣卫指挥使的事,你该有所耳闻吧?”朱浩问道。“嗯。”
骆安也不回避,“以目前北镇抚司的状况,一年能养活手下都属实不易,若要为朝廷凑银子办大事,只怕····—·力不能及。”
蒋轮不解地问道:“朝廷这么缺银子吗?”
朱浩道:“不是缺,而是非常缺,修先皇陵寝的事,大概也会由玉田伯担当,难道玉田伯不知道其中开销有多大?”
“那······应该挺大的吧。”蒋轮又在摇头苦笑。
朱浩望着骆安道:“骆镇抚使对于锦衣卫指挥使这职位,有何想法?”
骆安道:“卑职只求能为朝廷做事,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此职位应当能者居之。”蒋轮又插嘴:“连你都不行,那谁才算是能者?”
朱浩道:“以目前的情况看,陛下希望在此职位上,不要形成固化,不再跟以往那样,一个萝卜一个坑,更应该由更多的人出来竞争。
“我跟司礼监张公公初步商议的方略,是以陛下的条件,分别由不同的人去尝试,谁能办成,或是办得最好,那便得此职位。不过就算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没落到骆镇抚使头上,北镇抚司仍旧归你统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骆安坦然道:“卑职愿意接受一切,尽可能为朝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