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兄,没什么好招待的,一起来用吧。”朱浩道。
杨慎哪有心情吃饭?上前道:“先前,我去见过张公公了。”朱浩闻言,把筷子放下,慎重问道:“可有谈妥?”
“唉!”
杨慎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不能跟朱浩细说,毕竟过去这段时间,杨慎已没有把朱浩当成亲密战友。
可现在他杨慎要利用新皇的关系,上位侍讲学士,而这件事又不能被余承勋、叶桂章等人知晓,好像只有朱浩可以一吐心中不快。
“用修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朱浩的意思是,你怕被人知道,我也怕。
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杨慎这才把张佐跟他提的,有关上奏参劾刊印书籍之人的事,跟朱浩说了。
朱浩道:“张公公这是在针对侯廷训,或也是让用修兄你立一个投名状,以此打消双方合作的顾虑。”杨慎冷冷道:“这才是我不情愿的地方,如此一来,等于说我已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上。”
朱浩好奇地问道:“把柄?难道在用修兄看来,文官或士子在京师中刊印书籍,擅自议论朝中大事,是正确的?我倒觉得,张公公提出的事,并没什么不妥,至少这个侯廷训做事过于激进,好像注意力全放在名利上了吧?”
“嗯。”
杨慎没有否认朱浩的说法。
侯廷训的确做得不对,但不代表这需要杨慎站出来参劾。
朱浩道:“其实,张公公也没说明,如此上奏应该是以你为主笔,或是他人主笔你来联名,只要有这样一份东西上去,结果不就一样了?”
“你是说······”
杨慎听出朱浩话中一些弦外音。
朱浩笑道:“不如这样,由他人上奏,你只在其中联名,而上奏的意图让人看起来,只是针对那些擅自议论朝事的普通士子,尤其那些议礼派的······既然主笔者并非用修兄你,就算结果牵连到了侯廷训,别人也不会认为这件事为你所主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