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最后只能恶狠狠丢下一句后,转身而去。*****
“气死我了!”
张璁走出诏狱后,到了外面,透口气的同时,心中愤恨无以复加。
他现在既想去把杨慎暴揍一顿,又想把朱浩大卸八块,以他的锱铢必较性格,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
我辛辛苦苦当上议礼派的领袖,出面跟那么多人为敌,天下人把我当成头号女干臣,结果在论功请赏的时候,你朱浩一句话,就把胜利果实给摘走,这还不算,你还帮唐寅摘了一个,最后只把一个挑剩下的烂果子给我。
更可甚者,皇帝对你百般信任,眼里只有你而容不下他人······现在连你的对手杨慎,都对你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这小子······是会妖法吗?“张学士。”
骆安来到张璁身侧,一时间不明白,张璁为何这么生气。
你就是来劝说那些人回头的,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被抓回来这几个心中有什么小九九,至少他们还要脸,难道被威逼利诱一番就能改变初衷?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以后在朝堂上怎么混?
摆明了劝说无用,你都知道结果了,从牢里面出来还这模样?你是故意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摆出副跟他们势不两立的姿态吧?张璁道:“骆镇抚使,下一个,我应该去见谁?”
骆安抱拳行礼:“听张学士的。”
皇帝让你来游说,见谁不是你说了算吗?怎么还问起我来了?“兵科右给事中夏言,劳烦带路!”张璁想了想。
被抓回来的人中,立场坚定的人不用去见,大概只有夏言和娄志德有可能是突破口,虽然这二人说话没什么份量,但架不住他们会听自己的,如果自己在他们面前把朱浩的事说出去······有点危险,万一他们泄露这是我说的呢?
至少应该旁敲侧击一下,不要再朱浩那般左右逢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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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如张璁所想的那样,真的着急了。
自己只是个被裹挟参加左顺门跪谏的言官,就算之前对待权贵作恶等事上意见鲜明,但我在大礼议的问题上可从未曾发表过过激言论,怎么被抓的人成了我呢?
你们锦衣卫抓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