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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璁先去安顿了,以他的说法,会在西山住两天。
唐寅把朱浩叫到他在驿馆内的房间。
“敬道,你怎么想的?不是对手吗?他怎么上门来了?对你示弱,想麻痹你,让你对他放松警惕?”
唐寅很不理解。
只有他知道,张璁心里那股桀骜不驯的野性是朱浩有意给他激发出来的。
等于说朱浩给自己栽培了个对手。
现在对手主动示弱,唐寅自然要找朱浩消遣一下,让朱浩觉得自己的计划出现了问题。
朱浩笑道:“你觉得他经历此行后,回去能甘心?估计对我更加恨之入骨吧?”
“恨之入骨?不至于,不至于!”
唐寅摇头,“他难道一点感恩图报之心都没有?当初是你从人堆里选中他,那么多新科进士,你选谁其实不都一样?唉!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你选一个上了年岁的进士出头,就算他知道自己入朝晚需要做点事来实现其政治抱负,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到他的秉性是否适合?”
朱浩摊摊手:“很适合啊。”
唐寅又一阵无语。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张璁在楼梯口跟驿馆人员争吵的声音,或者说,张璁在那儿教训驿馆中人对他的接待礼数不周。
西山虽然已成为京城周边最耀眼的城镇,经济实力提升上来,但这里几乎从来不接待朝中官员,而且驿馆中的工作人员全都不是正规编制,哪里知道接待一个翰林学士应该用什么标准?
在他们看来,什么官都一样,小心伺候着就行。
却不知张璁对自己在外的生活起居要求很高,稍微不顺心便喝斥一番。
“看到了吧?”
唐寅扁扁嘴,又提醒朱浩。
这张璁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像你我这样可以善待普通人,待人接物没那么傲气。
朱浩笑道:“如果他是个谦卑守礼的翩翩君子,我还不选他呢。回头我会一并告诉你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