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贵笑道:“吏部尚书,与锦衣卫千户之家联姻,且小当家还是贡士,倒也算门当户对。”
朱浩道:“那是以前……再过几天,陆尚书就要下狱了。”
“这么快?”
苏熙贵诧异道,“我这边未曾得到消息啊!”
朱浩扁扁嘴:“就这两天的事情,不信咱走着瞧。”
苏熙贵点点头,没太当回事,但事情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
……
三天后,苏熙贵急匆匆拜见朱浩,告知有关陆完被锦衣卫抓去通州,尚书宅邸被查抄,其妻女老小都被关到牢房之事。
“……其母陆老夫人年已九十,却还是下狱了。”苏熙贵说到这里,唏嘘不已。
朱浩问道:“朝中这次波澜应该不小吧?”
苏熙贵点点头,用佩服的目光望着朱浩:“小当家真是料事如神。你是如何猜到这一切的?”
朱浩心想,难道我会告诉你,其实这都是我从历史中得知的?
“圣驾留滞通州没回京,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圣驾回京,欲让陛下西勋……”朱浩分析。
苏熙贵恍然:“平虏伯。”
朱浩道:“而朝中文臣,则希望陛下能早日回到京城,如今正在博弈中。双方对垒,先从宁王案论起,宁王如今尚在人世,显然被有些人当成了筹码,想把京师文官集团内部这潭水给彻底搅浑。”
苏熙贵无比震惊:“那会不会,案子牵连越来越大,最后卷进其中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以朱浩分析,江彬想拿与宁王交通的罪行来惩治朝中文臣,那就不单纯只是对付一个陆完。
朱浩笑了笑,道:“那就要看陆尚书屈打成招后,把多少人卷进其中,又要看文官用如何方式进行反击。”
“哦……”
苏熙贵陷入沉思。
如果是一般情况,江彬拿交通宁王的罪行跟文官缠斗,文官会很被动,因为宁王恢复护卫这件事,朝中很多人出过大力,就连杨廷和及其党羽都不敢保证自己是清白的。
可现在境况迥异。
皇帝染恙在身,杨廷和必然以其病情,极尽吓唬之能事,让朱厚照早点回京城静养,一旦皇帝动心,江彬发现自己要随圣驾到文官势力控制的京城,那他就不敢把案子扩大化,可能会把交通宁王的罪行,局限在几个“首犯”身上。
但无论怎么说,陆完都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