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入夜后,张左和唐寅等人喝酒去了,留下朱浩一个人吭哧吭哧批阅奏疏。
也是张左自觉羞愧,说是来跟朱浩学习,但也要看朱浩是否肯教,再就是批阅奏疏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涉及到太多的学问,若能把朱浩的本事全学回去,等于是重塑人生。
嘴上说学习,身体却很诚恳,唐寅叫喝酒,张左心痒难耐,当即就应承下来,同去饮酒的还有蒋轮和陆松等人。
二更天时,唐寅才回到办公室。
朱浩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公公人呢?”
“他喝得倒是不多,但身体撑不住,说是先去歇会儿,等你批阅结束把条子整理好,他趁天亮前带回皇宫。”
唐寅看了看几乎快空了的箱子,问道,“进展如何?”
朱浩道:“哦,快处理完了。”
唐寅瞪大眼:“这么快?”
随手拿起桌上重重叠叠堆砌的奏疏,发现果然如朱浩所言,都已经批阅结束,本以为朱浩会跟张左一样直接抄内阁票拟,等拿起来仔细看过却发现有具体内容的奏疏没一份跟票拟相同,很多意见都特立独行。
“你这……怕是不行啊,涉及到户部和工部开支这么大的事,不听内阁的,非要添加意见,这发下去不怕引来麻烦?”
唐寅看了几份,虽然他不太懂其中诀窍,却觉得朱浩对内阁的意见改动太大,或会引起反噬。
朱浩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其实内阁就是在湖弄陛下吗?”
“湖弄?”
唐寅有点不明白。
“这叫欺负人,开销很多地方都与实际不符……你看这儿,今年开春时先皇提出要调拨修缮豹房和象房的开支,共计二十一万两,三月下旬杨阁老监国时,以先皇遗诏的方式将这批银子打回,本来开支已有六万两,等于说退回十五万两便可,户部果然就给记了个十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