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孺低着头赶紧给朱浩斟茶认错。
张麟听了朱浩的“忏悔”之言,对朱浩的印象非但没有改观,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事情过去才知道后悔?
那就是说,连张扬跋扈都不是,而是色厉内荏?这种人无能狂怒,胸无城府,大概没什么真本事。
张麟连忙道:“那位杨公子,听说学问的确很好。”
孙孺不屑道:“好有个屁用,看着吧,殿试照样落在我家先生后面。”
张麟心中打鼓,就这脾性,会试能考中会元?
天下士子如此无能?
等等,好像我也是跟他一起考试之人,为何我连个贡士都没中呢?
“张公子,咱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朱浩旧话重提。
张麟叹道:“在下想多求教学问上的事,若有机会,一定多加探讨。对了朱先生,在下突然想起有要事未办,需早些回国子监,先告辞了。”
“好,好,你先回吧。”
朱浩笑着送客。
……
……
等把张麟送下楼,朱浩回头厉目瞪着孙孺。
孙孺道:“先生,我知道错了,先前我不该在姓杨的面前,替先生拉仇恨。”
“我是气这个吗?”
朱浩冷声道,“看你这样子,才把你送进国子监几天?没事居然喜欢帮我张罗收徒弟?你可真是长能耐了哈!
“你要是有本事就给我收徒孙,我没意见,但要是再拿你先生我的名义出去丢人现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孺脑袋快要耷拉到胸前了。
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的纨绔公子,在朱浩面前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