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啊,可否让我跟朱公子单独聊聊?”孙交道。
杨慎起身,对朱浩展露一个“一切看你自己发挥”的神色,随后跟孙交略微寒暄,便离开正堂,到外边院子等候。
……
……
正堂只剩下朱浩跟孙交二人。
孙交道:“朱浩,老朽话就挑明了,你是锦衣卫出身,家族为了监视和限制兴王府而移居安陆,即便你在王府读书,也不该受到王府太多器重,王府也会对你有防备之心,我说得没错吧?”
“嗯。”
朱浩点头。
你说的都对!
可是你这老家伙知道我这些年在王府里经历过什么?
要是没有我的机智,几次设计救朱四,又跟朱家闹得很僵,在兴王府立下那么多功劳,兴王府会把我当自己人?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经历的一切,只会以表面关系进行推论,所以才会得出跟杨廷和父子一样的结论,那就是我跟兴王府之间必定嫌隙很深,甚至水火不容。
孙交继续道:“如今你在翰苑,跟杨用修走得近,以杨中堂之意,他有意招揽你为门生。你到底为谁做事?”
“为朝廷啊。”
朱浩回答很直接。
一个让孙交倍感无语的答桉。
“正经说。”
孙交道,“以你的智慧,不该不知老朽所言是何意。”
朱浩道:“我当然是给新皇做事了,至于杨阁老要招收我为门生,我可没同意,他们以为我是朱家人,就必定跟兴王府势不两立,可问题是我跟世子一起长大,世子一直都当我为知己。
“兴王府内,唐先生是我恩师,蒋姑爷是我朋友,他儿子蒋荣是我的入室弟子,司礼监张左张公公在王府时就曾多问计于我,我还曾救治过世子……我想,王府上下没有理由把我当外人吧?”
孙交即便之前从朱四那听到过新皇对朱浩的溢美赞誉,此番听了朱浩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