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道:“并未提及,锦衣卫先前的说法,只说是两位侯爷管理手下不利,没有要对两位侯爷进行实质性惩罚的意思,或只是……罚俸,最多是停职。”
“哦。”
张太后一听,就没太当回事了。
两个弟弟什么货色,当姐姐的心里很清楚,只是碍于姐弟情面不说透罢了。
就算没人给张家兄弟停职,但他二人在五军都督府也不过是挂虚职领取俸禄罢了,本身并不干活的料,先前说想提督团营,目的也不是为了做事,而是为了捞钱。
没有油水的事情,两兄弟是不会做的。
“让他们卸职赋闲,在家好好反思,也是桩好事,皇帝倒是帮了哀家一把。”张太后突然觉得新收的儿子,挺会做事。
两个弟弟没什么本事,还喜欢来烦她,趁此机会让两个弟弟代自己受过,让他们反省过错……她这个姐姐没有任何意见。
萧敬没想到张太后居然如此好说话,大松一口气的同时,赶忙问询:“那太后娘娘,是否要以东厂,将此事完全调查清楚?”
张太后道:“不必了吧。这事,不要对外张扬。”
张太后看起来很悠闲,随口就把桉子的前因后果问明白了,也清楚皇帝有意让两个弟弟担责,可心里不仅不恼,反而一阵庆幸。
之前听闻实施纵火的两个宫女被人赃并获后,她一度担心皇帝会一查到底。
到底是在皇帝生母的宫殿附近放火,若是皇帝要借此发难的话,她这个太后不好面对“儿子”。
张太后在弘治、正德两朝看起来极尽隆宠,但其实本身只是个怯懦的妇道人家,其学识、能力和手腕都不强,这也是她和背后的张家家族在嘉靖朝快速没落的根本原因所在。
萧敬恭敬磕头后离开。
……
……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告诉他们,西山的煤矿被封了,帮他们看煤矿的人也被官府悉数抓获。
“啥?老二,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张鹤龄瞪着自己的弟弟。
此刻,两兄弟正在寿宁侯府的小厅喝酒,并打算晚上一起去教坊司寻开心。
结果这边帮他们大把大把赚钱的煤矿就出事了。
张延龄道:“好像是皇帝出的手!这个大外甥,真不给面子,连他兄长都不如!让人抄家伙,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