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孺在国子监中就是个笑话,经常以其安陆州出身自豪,人前显摆,却没人把他当回事,遇到花钱的时候,别人总叫上他,那他当冤大头,朱浩真怕孙家的万贯家产都被这小子给霍霍干净了。
朱浩道:「前段时间,你母亲来信,让我好好管教你,说是你在京这几年,花钱如流水一般,都不知你在做些什么。还说希望你能早点当官……你是不是觉得在国子监中就能混个前程?做梦去吧!想要当官,要么考进士,要么踏实干活,你从中选择一条路吧。」
孙孺拍着胸脯:「当然是考进士!这两年我学问精进不少,先生尽管放心,这次我定能一榜高中……别人也是这么说的。」
朱浩差点啐这小子一脸唾沫,真是不自量力!
「就你?」
朱浩瞪着孙孺,「当初要不是我,你能考上举人?读了几天书,真把自己当鸿儒了?这次的事我不是来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不去也得去,到时你负责打下手,公孙先生说什么,你听从便是。」
朱浩名义上让公孙衣和孙孺带队,但其实二人都是以「顾问」的身份随同大队伍前往,他们没有开矿的经验,能做些什么?专业的事情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有一批工匠从西山煤矿直接抽调,还有便是从南方一些开铁矿的行家里手中选拔,交由苏熙贵负责。
也就是说,公孙衣和孙孺过去,主要负责搞行政,而关敬则从事安保工作。
孙孺一脸憋屈,好像人生就此变得一片灰暗!
在京城日子有多逍遥?
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各种花天酒地,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可到了矿山……荒郊野岭的,哪儿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只能过苦修的日子!
「对了,临行前,你把家事安顿好,听说近来你夜不归宿,你的妻子到京城后备受冷落……你老娘希望你早点有个儿子,怎么一点心思都没有?」
朱浩继续教训孙孺。
孙孺扁扁嘴:「先生还没给我生个小师弟呢,我着什么急?」
朱浩白了他一眼,孙孺直接把头转向一边。
正说着话,外面陆松带着几名锦衣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