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对余承勋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满。
杨慎叹道:「其实就算懋功不以您的名义去,难道别人不知道他去的目的?再说了,魏国公现在谁都不见,怕是连陛下派去的骆安,也未见到其人。」
杨廷和冷冷道:「那你又怎知他们私下里未曾见过?他不见懋功,不就等于说,心不在我们这边了吗?」
「呃?」
杨慎一听。
原来在父亲心目中,有了一种非我党羽即是敌人的想法?
这很危险啊!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杨惇的声音:「父亲,礼部的毛部堂在外递了名帖,您见是不见?「
杨慎听到弟弟的声音便有些厌烦。
现在弟弟都还没考中进士,却不时为父亲做事,杨慎心中一直有根刺,觉得父亲对自己的相助不多,甚至有时对自己的信任也没多少,反而是对举人出身的弟弟,却始终信任有加,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用修,你先回去,为父回头再与你商议。」
杨廷和稍作整理,便要去与毛澄会面……要见礼部尚书这级别的官员,在自己的书房可不行,得去正堂,礼数才算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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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正堂,毛澄一脸严肃来相见。
等坐下来,单独叙话,毛澄将朱四将其召到宫中所言,和盘托出:「……陛下重提议礼之事,并以重金厚赠与我,说是请我要在以兴献帝为皇考之事上,多为其出力。」
杨廷和听了后,眉头紧锁。
要知道大礼议之事,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确定后,就未再提及。
谁都觉得,小皇帝在确定兴献王为兴献帝后,也不再苛求,至少给他爹争取帝名争来了,只是少了个「皇」字罢了,而且也为其母亲争取了「兴献后」的封号。
这都还不满足?
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提出要以兴献帝为皇考?
甚至还要加皇帝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