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四不争也不抢,朕又不缺钱,干嘛跟户部要?
你们文官不总说西北开支大,没银子调拨给内府吗?那朕就不用你们的钱!给你们节省了皇宫大内的开销,以往这可是一个大窟窿,若是这都不行,还想跟朕要……朕一巴掌湖死你们!
孙交道:“按照以往皇庄官地收成看,一年所产粮食税赋等,一共不到两万两……即便加上皇宫在城内一些产业,所有收入应该不会超过四万两。但以老夫所算粗账,这两年内府开销,已超过十五万两,不知银子从何而来?”
朱四登基后,最想干的事就是大兴土木。
奈何条件有限。
朱四想为老爹修庙,最后大庙没修成,只是修了个小庙;安陆陵寝要升级成皇陵,也需要银子,安陆兴王府需要扩建,依然需要调拨银子,朱四还想给新媳妇添置点东西,让宫里人记得他的好……
总之花钱的地方多了去。
十五万两,其实已算是很良心的开支。
朱浩好奇地问道:“户部一两银子没拨?”
孙交发出冷哼:“户部的确调了两万多两银子往内府,但西北开销巨大,内府调出来的银子远不止这数……这都不算去年和今年年初西北出现缺口,内府当时可是出了大笔银子。敬道啊,你跟老夫说说,内府一年到底能赚多少钱?”
孙交看出来了,内府能在脱离户部节制的情况下,运转正常,全靠有人暗中运作。
兴王府那么多人中,最有可能承担这任务的,就是深得皇帝和兴王府体系上上下下一帮官员信任,有隐相之姿的朱浩。
这才是孙交纠结的地方。
刘春疑惑自己如何上位,而孙交则忧心自己户部尚书的差事被内府架空。
朱浩言辞含湖:“一年也就赚个一二十万两吧。”
“能赚这么多?”
孙交很惊讶。
朱浩心想,这肯定不算银号和一些大的工坊的收入,已算是相当保守的估计。
朱浩道:“多是开矿所得,皇庄提供了不少进项,至于商贾……其实南京那边,也在提供陛下一些帮助,怎么说呢,就是南户部黄部堂,他有意入中枢担任部堂,出钱出力那是一点都不含湖。”
孙交没好气道:“你这不是成卖官鬻爵了?”
“孙老,话可不能乱讲,怎么是卖官鬻爵?其实多是黄部堂内弟苏东主,他跟黄部堂都是扬州人,跟徽商关系那叫一个亲密,徽商现在都愿意为新皇出钱出力,哪里拦得住?再说了,他们也从我身上赚银子……作为商贾,亏本的买卖,他们可不会干!”
朱浩说话的口吻,简直是在对孙交上市场经济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