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帮忙搬张椅子过来,哪能让孙部堂坐长凳啊?”
朱浩朝外面招呼。
狱卒闻言,果然搬来张椅子。
孙交一看,这待遇不错,正起身去坐,突然想到对一直站着的朱浩不公平,刚挪位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指了指那把刚刚摆好的椅子,道:“你坐吧。”
“多谢孙老体谅。”
朱浩也不客气,当真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坐得比孙交还高一些。
这让孙交很不爽,有点后悔把好地方让给了朱浩。
突然孙交觉得哪里不对。
心中暗忖,我在跟这小子计较什么呢?
坐在哪儿不是坐?
孙交道:“所以你要自我流放?准备去哪里?”
“西山。”
朱浩道,“其实不止西山,到时我会找个理由去一趟山西,勘探一下矿脉,顺带手的事。现在我在京城也做不了什么,不如趁机出去走走。”
孙交摇头,显然不赞同朱浩的做法。
但他仔细想了下,现在朝廷是杨廷和当家,朱浩在京的确难有作为,就算有些举动,也都是暗地里进行,或真不如让朱浩出去历练一二。
“其实西山那些煤矿矿场,是你勘探出来的?先前我听伯虎说,你对于堪舆玄空之事,很在行?”孙交问道。
朱浩笑了笑。
这是唐寅对孙交说的?
几时说的?
你个老小子,休想诈我。
“也罢,其实老夫想说,这寒冬腊月,你出行在外不方便,你不在京师,陛下那边需要人相助,该怎么办?”孙交道。
朱浩道:“我去南京时,不也好好的?”
孙交叹道:“你别瞒我……你帮陛下批阅奏疏,你不在京,难道就不怕露出端倪?”
朱浩笑道:“正因为我在京,才怕露出马脚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朱批多采纳内阁的意见,现在我回来了,若是陛下自作主张的地方突然多起来,岂不是惹人怀疑?正好我回来露个脸,就去服劳役,等我再回来,京城或许局势就变了。”
“你服劳役……你不会是想去宣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