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张左笑着回应。
在杨廷和默许后,等于说对那些文士的处罚,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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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既定,消息传到朝中各处,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想法。
但多数人感觉到,这件事属于重重拿起,却被轻轻放下。
看似外放两个月,是一种苦修,但其实不失为一种历练,一群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动笔杆子的文弱书生,派去矿场干两个月工,先不管干什么,让其去接触一下社会中下层人士,难道不是一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修行积累?
凭什么你们读书人就不用干活?
这对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拍手称道的事情。
重点是,皇帝没有对这群人用刑,这次也不是流放,而是外放,回头官复原职,对仕途没太多影响,这就让此事的政治因素再次被澹化。
事情如此定下来,没走谳狱的途径,三法司没有参与其中,连杨廷和都默许了,就没人再出来说什么。
众文士终于走出被看押三天的牢房,回家探望一日,就要动身往各自被安排妥当的矿场去。
有两处去向。
罪重的去西山煤矿矿场,而罪轻的则是去永平府铁矿矿场,虽然永平府那边相对远一点,但毕竟铁矿那边不需要他们下矿,而煤矿采煤工作却是又脏又累……
朱浩作为首席署名人,跟几乎所有被拿的监生,还有几名翰林院同僚,被下放到西山煤矿劳动改造。
……
……
文士各自回家做准备。
翰林院少了很多同僚,此时显得格外冷请。
杨慎一个人坐在桌前整理文稿,神色很是抑郁,一上午他都没从书桌边挪步,好像要借工作来麻痹内心。
余承勋进来,看到修撰房内除了杨慎外,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想起,其实修撰房除了他俩外,其实人等被一锅端了,修书之事,现在主要放给编修和一些庶吉士完成,侍读、侍讲这些人,可能更忙碌了。
好在冬天没有经延日讲,不然的话,翰林院这样的清贵无事的衙门,也要面临人手不足的窘境。
“用修,你怎在此?马上要过节,是该准备一下了。”
余承勋想用点别的,把杨慎的注意力吸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