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昂很惊讶。
你少年老成,十几岁考中状元,估计从幼年记事开始就被人硬逼着做学问吧?居然还有心思琢磨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朱浩笑道:“蔡兄所说的那个有关猴子的说本,就是我写的。”
“咳咳……”
蔡昂剧烈咳嗽起来。
好家伙。
眼前这小子真是神童,不但学问了得,还触类旁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学问?
“蔡兄没事吧?”
“没事没事,若是你见到吴家小友,他定会缠着你不放……话说回来,他比你还年长几岁,只是科举不顺,或是太在意经义外的东西。”
蔡昂说到这里,已是昏昏欲睡。
朱浩问道:“那能联系上他,让他到京城吗?”
蔡昂闭着眼,摇摇头道:“难啊,吴家就指望他鱼跃龙门,怎可能让他外出游学?不过你若是惦记他,我回头写家信时,顺带提你一句,让他知道,原来他推崇的名家,竟就在我身边供职……或能了结他心中魔障,一心扑在做学问上。”
蔡昂对吴承恩可说非常欣赏。
但始终一个是进士,一个只是升斗小民,互相间牵扯不多,有欣赏也难谈什么器重,蔡昂自己如今也没在朝中混出个名堂来呢。
朱浩明白,若是让吴承恩放弃科举到京城来,基本不现实,这年头的读书人,被家族寄予厚望,多以科举为主,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没有科举功名,如何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这社会只承认进士,当然举人也有一定社会地位,但生员最多也就是在地方上小有声望罢了。
马车在颠簸中行进。
护送的兵士和锦衣卫驱赶着马车,快速向前。
虽然路途不是很赶,天黑前一行定会抵达西山矿场,不至于在路上过夜,但这毕竟是流放,不是真正出来旅游,兵士所持还是押送犯人的态度。
朱浩道:“蔡兄有时间写封信回去吧,我想跟你这位吴家小友,一起探讨下学问,或可以帮他运作一番,看看是否能纳个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