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惇走了。
杨慎仍旧来气,在余承勋和后续进来的叶桂章问询下,杨慎对他们说明了情况。
余承勋皱眉道:“敬道居然说要在永平府开矿?这是要搞什么?”
杨慎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叶桂章道:“贸然开矿
,或许就着了陛下的道……是该提醒一下敬道,不能如此擅作主张。”
杨慎打量二人:“你们也觉得敬道无事生非?”
“这……没有。”
叶桂章赶紧辩解。
始终他是在朱浩势弱后,才得到杨慎和余承勋信任的,但论跟杨氏的关系,叶桂章认识杨慎更早,做事更多……只是这两年,朱浩受到杨慎器重,联名什么的都冲锋在前,地位一步步凸显,以至于那些老人都受到排挤。
叶桂章生怕杨慎觉得他是妒忌朱浩,才出言中伤。
余承勋听出杨慎不得不站在朱浩一边,试着做出分析:“敬道应该知道,开矿不是什么好选择,不过现在不也只是对外宣扬?或还没到真要开矿的地步……地方官绅,难道真会配合他?”
杨慎点头:“还是懋功你了解敬道为人,你跟他去南京办过差,应该知道他做事的风格吧?”
余承勋想了想,总结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敬道做事不按定法,平时看起来与世无争,嬉笑怒骂由人,但若出手,便一往无前绝不退缩,是个会办事能办事的人。”
杨慎道:“若是他不会办事,家父也不会委派他到这么重要的职务上。”
叶桂章不解:“那开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慎对朱浩没什么怀疑,道:“事情不是看他怎么说,而要看他怎么做,哪怕敬道真要开矿,想来也会将计划呈报过来,等看过他的书面解释后,就大概知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了。”
“哈哈,对啊,我们着什么急?”
余承勋好像事后诸葛亮般,笑着说道,“敬道刚到任所,估摸连安顿之事都还没做好呢,他能对一个举人出身的同知有多少信任?估摸着就是在搪塞敷衍……他的来信,才能说明他的真实目的。”
叶桂章问道:“那……要不要写信提醒敬道一句?”
杨慎道:“信还是少写……敬道有何想法,自然会写信回来。我们必须要防备陛下抓到把柄,认为敬道在永平府所作所为跟我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