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在京城,也可以推搪说她回安陆兴王府祭祖、待嫁去了。
就连根新皇走得近的孙交,都没得悉任何有关此事的传闻。
此时孙交最在意的其实是朱浩在永平府的情况,而朱浩到永平府后,对孙交来说消息就断了,一封信没见到不说,好像有人刻意阻止他知道朱浩的情况。
孙交等了一段日子没消息,只能跑去唐寅府上,找唐寅询问情况。
入夜后,唐府显得很冷清。
娄素珍不在,唐寅也显得意志消沉,虽然他跟娄素珍之间仍旧只是朋友,但已上升到了知音的层级,以往几天不见面并不觉得怎样,至少他知道娄素珍人就在京师,随时会来。
现在娄素珍跟朱浩出京去当官了,唐寅就觉得形单影只,好像写诗作画都少了一个能欣赏自己的人。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伯虎,敬道去永平府后,应该跟你通过书信吧?他现在如何了?没跟地方起什么冲突吧?”孙交很关切。
因为他隐约知道,杨廷和派朱浩去永平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边锦衣卫开的矿山捣乱。
朱浩既要完成杨廷和交托的任务,还不能让他自己付出的心血白费,多半会拿地方官绅当枪使,再加上朱浩没有开府治事的经验,孙交很怕朱浩会吃亏。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
唐寅道:“据说一切还好,下一步要开矿。”
“开矿?”
孙交对此迷惑不解。
唐寅点头:“具体因何要开矿,在下也不知,都是敬道自己的安排,眼下更是亲自执行,在下不想过问,由着他去。”
孙交道:“你对敬道如此放心?”
唐寅敷衍道:“不是还有敬德在旁辅佐?”
“你……”
孙交感觉到唐寅提到“敬德”,就是在回呛他。
你孙老头不是很欣赏米敬德吗?
现在米敬德就在敬道面前当幕僚,他们通力合作,你担心什么?或者说,还有我唐某人什么事?
孙交气愤不已,将一封信甩下道:“不管怎样,把这封信传给他!老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