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谨记。”
杨慎拱手领命。
嘴上这么说,心里是否会接受,另讲。
到时杨廷和都不在朝,杨慎少了父亲的制约,对他来说有了更大的自***,再也不用事事都请示父亲,那时的杨慎,将会成为文官“清流力量”的核心。
路怎么走有时全是因时局逼迫所致,怎么选择往往由不得人。
杨惇仍旧很急切:“父亲,那就是说,以后皇帝拿我们开刀,我们只能受着?”
杨廷和不想听杨惇的废话,这个儿子看起来聪明,但做事比长子差太多了,有时候就跟没脑子一样。
杨廷和道:“以后在京为官,遇到事情多听你兄长的,杨家香火是否鼎盛,全看你们的造化!为父在朝,或只剩下几天光景,以后不能再在身边随时指导你们,再相见时,或就是阴阳两隔了。”
以杨廷和的意思,你们在京城为官,一般不会返乡。
再回去时,估计就是我去世,你们回来守制。
杨惇一听自己要听杨慎的,更不甘心,一脸懊恼之色,咬牙切齿好似要吃人,看得杨廷和连连摇头。
……
……
翌日,杨惇去找朱浩。
跟随杨惇来的还有一个“老熟人”,竟是之前一直待在南京的杨维聪。
这哥儿俩出现在朱浩面前,那股嚣张的感觉,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鼻孔朝天。
“达甫兄,几时回京城的?”
朱浩笑着打招呼。
杨维聪见到朱浩,脸色多有不善,虽然二人在南京时曾碰过面,可这次回来,杨维聪仍旧在正统文官体系下成长,而朱浩则已被驱除出杨党,更是发配到闲职上,感觉个人际遇已有很大不同。
杨维聪道:“两日前刚到京,准备到兵部供职。”
杨维聪已没法回翰林院,出馆的翰林,除非有特别大的功劳,进翰林院能得到升迁,不然回去再去当个闲散职务,是个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