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敬道现在倒挺会逢迎权贵的,知道宫里派人来,故意说给张太后听的?
……
……
房间内。
张延龄坐在那儿,形容萎顿。
来的头一天,他的确没觉得如何,只以为姐姐知道消息后,很快就能把他接出去。
结果入住的第二天,感觉就很不好了,失去人身自由,光有人在旁陪伴,也不能改变坐牢的现实,而且好像张太后那边对他有些鞭长莫及,皇帝似乎是要来真的。
“建昌侯,别来无恙。”
朱浩笑着打招呼。
张延龄瞪着朱浩道:“姓朱的小子,你是诚心消遣老子是吧?没看出老子现在是什么逼模样?再说不中听的,把你舌头拔了!”
徐阶见朱浩的笑容略微尴尬,心想,怎么样?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这货在朝中就以蛮不讲理著称,你是来查案的,用得着跟他攀关系?
朱浩坐下来,随即锦衣卫这边也派了专门记录的书办过来,加上刑部负责记录的官员,等于说朱浩跟张延龄对话的任何细节,都会被详细记录在案。
朱浩道:“建昌侯,明说了吧,你私卖军械,证据确凿……”
“怎么就证据确凿了?哪儿来的证据?”
张延龄打断朱浩的话,语气不善。
朱浩拿出一份东西,道:“我这里有很多人的口供,证明是建昌侯和寿宁侯授意他们做的,所得钱财,除了少部分由他们分赃外,其余都落到两位的口袋。他们手上还有寿宁侯亲笔所写收据。”
张延龄骂道:“老大缺心眼儿吗?还给人收据?当别人没有罪证举报他?”
朱浩道:“这对阁下就很不利了,虽然这收据不是建昌侯所签,但以他们供述,银子是两位亲自收的,当时建昌侯也在场,更主要的是……很多执行方面的事,都是建昌侯你亲口授意。”
“栽赃,冤枉,不可信!一群狗蛋子!***的……”
张延龄最初还想狡辩,后面就一个劲儿骂人了。
朱浩道:“建昌侯稍安勿躁,现在虽然证据上对两位很不利,但仅就物证而言,有关建昌侯的部分,全是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建昌侯可以……”
张延龄大叫:“我举报,全都是老大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