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要找人学习吗?
“确实是受益匪浅。”
徐阶只能说漂亮话了。
“嗯。”
孙交满意点头,“那你明天是该回翰林院瞧瞧,或者你可以迟一天再走。哦对了,敬道对于两个外戚的案子,有何意见?”
徐阶道:“案卷整理完毕后上报。”
孙交摇头:“不是说案卷,而是说在判案上,敬道作何判语?”
徐阶又迷惘了,不是说朱浩只有查案的权力,没有审判权吗?明日廷议才会出结果,你现在问我有关朱浩的意思?他的意思能作数?
徐阶想起朱浩说的话,道:“敬道说之前本只是想让两位外戚流徙宣府,但对方欺人太甚,又改口流徙三边,或许要去甘肃!”
“这小子!”孙交顿时生气起来,“难道他不知道,如此会彻底开罪张氏一门?他这是要闹哪样?”
徐阶一怔。
想了想,朱浩说这话是挺得罪人的,你说你没权力判案,却非要出言恐吓张家兄弟,张家兄弟能放过你?
连我……也搭进去了啊。
刚因为自己回翰林院而兴奋过头,徐阶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得罪了张家人,那以后有好日子过?
孙交一脸气恼:“老夫绝对不能让他如此恣意妄为。”
徐阶眼神里写满了问号。
您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能让他哪般?
他吓唬都吓唬了,话都说出口了,你还能让他把说出去的狠话收回去不成?
孙交现在完全以为徐阶成了朱浩的人,而且孙交一向觉得朱浩跟徐阶关系很好,所以他也就没顾虑别的,只活在他自己的思维中,厉声道:“他以为清除朝中反对的声音,需要杀一儆百,但闹不好,立即就会引发反噬。张氏一门在朝中根深叶茂,文臣如今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如何能说动就动?”
道理是没错,徐阶听着也觉得颇有道理,可就是……
说不通啊。
谁剪除谁?
谁受谁反噬?
谁动谁?
你个老家伙,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一样,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徐阶急忙问道:“孙部堂,此案……敬道有裁量断谳之权吗?”
孙交本还在严肃抨击朱浩的行为,听到徐阶如此天真的问题,不由展颜一笑:“有人没对你坦诚相待啊……不过想想也是,你明日就要回乡,多说无益,等你回来,才到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到时或许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