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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门外没有喝茶的地方。
很快锦衣卫的人就在街边摆了张矮桌,送了壶茶水和两个茶杯来。可惜茶水质量低劣,倒进茶杯后,黑漆漆的居然有股药草味,跟清香甘冽全不沾边,无论是张延龄还是朱浩都没有兴趣拿起茶杯品尝一下。
朱浩道:“我就说,建昌侯在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应该低调点,问案的时候好生配合,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张延龄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是来说风凉话的?”
朱浩耸耸肩:“忠言逆耳啊,建昌侯,你是聪明人,该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想让你去西北接受锻炼,在艰难的环境中成长为一代名将,到时你手握兵权,朝中谁会看不起你?”
张延龄骂道:“你小子少假惺惺!现在朝中谁敢看不起老子?”
“呵呵。”
朱浩摇摇头,
笑容中带着些许鄙夷。
好像在说,不用别人,我就看不起你。
这不屑的神情,让张延龄更觉窝火。
但现在张延龄无论做什么,都是无能狂怒,他身边连个家奴都没带,先前他带去准备冲击皇宫的人,都被勒令解散,返回侯府等待处置,张延龄只能以孤家寡人的状态发配军前使用。
朱浩道:“我这儿有个好主意,或能帮到建昌侯,你想不想听听?”
张延龄冷笑:“不会又是怂恿老子去跟锦衣卫干一架吧?”
朱浩摇头:“提议让建昌侯去跟锦衣卫对着来,那是杨用修的伎俩,在下可不会挑唆建昌侯做违法乱纪之事,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让建昌侯在西北快速获取军功的办法,你不如……听一下?”
“什么办法?”
张延龄头脑简单,到底容易糊弄。
亦或者他现在想抓住救命稻草,只要能让他留在京城,或者早点回来,无论什么都愿意尝试一下。
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朱浩道:“建昌侯应该知道我师从唐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他对于西北边境的情况,有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