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跟陛下提议过什么人选?”刘春还是很不理解。
明明孙交跟新皇派系走得还算近,当初孙交回朝,也是新皇执意把人绑回来,怎么这次退得如此仓促?
就算你孙交要走,是不是先把交接之事完成再说?
毕竟现在连新尚书人选都还没敲定,你这是要去逃难呢?难道你在户部落了不小的亏空,非走不可?
孙交道:“陛下年轻有为,以其想法来治理朝堂总算有所建树……我就不掺和进去了。”
刘春听了这种片汤话,老脸绷紧,显然不高兴。我来跟你真心换真心,你就拿外交辞令来敷衍?孙交道:“有件事告诉你,陛下身边,最器重之人乃敬道。”
“你不是早就提过了?”
刘春皱眉,“说是器重,也没见有多器重,如今依然不过是个翰林修撰,朝不保夕……你说是如何器重法?”
孙交轻哼一声:“但凡你所见之事,都是敬道鼓捣出来的,这么说你能明白?“
刘春笑着摇头:“不信。你要说有些事,有敬道参与其中,我还能明白,但若说所有事都是他……这怎么可能?”
孙交道:“话都跟你说了,以后你自己慢慢理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后天一早我就要动身南下,你不必来送了……京城这地方,冬天冷死,夏天热死,我实在住够了!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有时间书信往来。”
“嗯。”
刘春本要跟孙交提及蒋冕和内阁的事情,但见孙交心态这么放松,倒不好意思提了。
“有事吗?”
孙交这才记起询问刘春登门的目的。
刘春道:“敬之和维之,明日还会继续上奏乞归……陛下还有意增加阁臣人选。”
“算了算了,不要跟我提这个,跟我没关系了。”孙交果然不想跟刘春在朝中用人方面谈及更多。
刘春道:“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所预见的朝堂未来走向是怎样的吧?”
孙交不耐烦地道:“都跟你说了,一切都是敬道在背后谋划,你以后有疑问,直接去问他……
“你可别小瞧他,若是陛下能选择,定是让敬道来当首辅,你当我是跟你言笑吗?他有事也不会完全对我明言,就好像这次朝堂上发生的情况,我所知也甚少,所以……你还是找他探个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