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道:“那他张扬去好了,反正我隐藏在暗处也累了,可能该走向前台了。”
“你……唉!”
唐寅本来还想语重心长跟朱浩谈谈,此时也选择了放弃。
朱浩道:“唐先生,赶紧回府去吧,估计给你传旨的人等急了……记得陛下召你入宫的时候,态度放谦和一点,不要总说什么请辞回乡的事,种桃花在哪儿都能种,京城之地也可以给你准备几亩园子,就在京师左近,没事去照看一下也挺好。”
“嗯。”
唐寅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张璁走出戏园子,心里愈发生气,额头青筋崩露,抓着轿子木杆的手握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把手心划破。
“老爷,回翰林院吗?”外面的轿夫问询。“打道回府!”张璁气呼呼地道。
等张璁进了自家宅院后,特地吩咐任何人不要前来打扰。
而张璁直接进入书房,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急需他处理。
恰在此时,张府下人前来通禀:“老爷,闫先生来了。”
“请他过来!”
一名五十岁上下,好像道士模样的人,穿过张璁京师府邸的正院,来到书房前,敲门后进到里面。
此人名闫机观,本是一名游方道士,张璁在山西为官时结识,后来未跟张璁到永平府上任,却在南京重逢后帮张璁游走。
“张大人,听说朝中翰林学士已有人选,与您又擦肩而过?”闫机观也不客气,上来便直言道。
张璁一拍桌子:“陛下任人唯亲,连谁能匡扶社稷都无法查明,真是……”
“张大人慎言!”
闫机观微笑着说道,好像心中已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