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一声令下,立即有扈从进房来。
朱浩道:“给他安排好住处,这几日让他跟在队伍里,一切等到了船厂后再说!”
……
……
张璁人在京城,终于收到桂萼的来信,而帮忙送信的乃是霍韬。
也就是说,桂萼怕这封信半道被人截住,特地把信写给不受人瞩目的霍韬,再由霍韬转交。
“……子实得到的消息,杨部堂出山乃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信函,随后杨部堂便告知地方官府,他要启程到京城,然后地方上就安排好了车驾和护送人员!”
霍韬道,“那时子实离开镇江已有五日,而子实在镇江时,杨部堂明言不会回朝。却不知是收到谁的信函!”
张璁皱眉不已:“子实乃带着圣谕前去,连皇帝的话杨部堂都不听,谁人的信函会这么管用?”
霍韬道:“有些事还真难说得准,或许是杨部堂故意不想受子实征召呢?会不会……他回朝,就是为了跟朝中议礼派划清界限?”
以霍韬的意思,杨一清其实早就想回朝了,但看到上门邀请他的人是议礼派的桂萼,所以才选择拒绝,因为杨一清根本不想与张璁等人扯上关系,哪怕杨一清曾表态过支持议礼,却不想卷入到大礼议的纷争中来。
张璁冷冷道:“有无可能,乃是朱敬道发去的书函?”
“不会吧?”
霍韬现在也清楚其中因由,直接便否定了这种说法,“朱侍郎如今乃是朝中独一号的人物,他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再者,他的书函对杨部堂有多大的影响?杨部堂连圣谕都未遵,会给朱侍郎面子?”
这也是张璁想不明白的地方,虽然他怀疑这件事可能是朱浩在背后捣鬼,但以他的心态,还是无法理解。
“行了,你回去吧。”
张璁道,“此事不得对外泄露。”
霍韬有些为难:“还有一件事比较棘手,余姚那位谢阁老,无心朝廷征召。可能跟杨部堂面临的情况一样,据说……子实抵达前,也有人去拜访过,向谢阁老送上书函,至于是谁……一时查不到。”
“什么?”
张璁眉头深锁。
霍韬苦恼道:“现在看来,有人故意跟我们找麻烦……子实代表的是陛下,而有人却想越过陛下跟两位元老大臣联系,这分明是僭越。张学士你难道不该上奏一下,跟陛下说明情况?”
张璁道:“你以为上奏有那么容易?万一这是陛下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