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桂萼倒是对刘春倒是报以敬意,俯首谢过。
刘春代表内阁跟桂萼交谈几句后,便继续前行,很快便与桂萼分道扬镳。
内阁四人过了左顺门,费宏问刘春:“敬道会听命回朝吗?”
刘春笑着摇头:“谁知道呢?”
石珤又问:“他最近到底在做何?”
刘春道:“只知道在道观中停留,具体做什么,无人知晓。有人说他在测算国运,也有人说他在为当今天子祈福,具体作何只有他自己知晓。”
这下子连石珤和贾咏对朱浩好奇起来。
像朱浩这样年纪轻轻爬上高位的人太少了,皇帝信任有加,朱浩却能做到“宠辱不惊”,对功名利禄视若浮云,实在让人难以明白朱浩心思。
贾咏道:“不会是惺惺作态,亦或是跟陛下联起手来做一场戏吧?”
既然想不明白,就要把朱浩往坏处想。
万一朱四和朱浩这对君臣,觉得朱浩的声望不足以入阁,故意用这种方式,体现出朱浩志向高洁,为其积攒澹泊名利的好声望,回头再把朱浩直接塞入阁……
到时朱浩既成为他们的对手,还让黄口小儿爬上高位,对朝事影响更多。
刘春连忙道:“敬道绝对不是那种人,他跟伯虎很像,我等不要妄自揣度。”
……
……
乾清宫。
张左将一份朱浩所写奏疏,呈递到朱四面前。
“……敬道还是想去东南吗?朕怎么留都不成?他不会想致仕还乡,当个闲云野鹤的桃花庵主人吧?”
朱四知道朱浩决意要走,一时气愤难平,忍不住出言讥讽起来。
张左道:“陛下,那是唐先生曾经的心愿,朱先生他……应该不会吧?”
张左没记得朱浩说过要去种什么桃花,而且朱浩也没说要请辞,无论朱四跟朱浩的关系闹得有多僵,朱浩对于请辞好像没什么想法,就是对于研究、建造、开矿、冶炼等事极其热衷。
“那他到底想作何?”朱四气恼道。
张左试探地问道:“朱先生他未跟陛下说明吗?奴婢记得他好像说过,他以改变时代为己任。”
“这种事不就是说说吗?朕会相信这种鬼话?什么叫改变时代,如何才能做到改变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