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尖毛镢想要烧死朱浩,结果却不小心连累到朱厚熜……
朱浩起身,一脸气愤:“既然你们王府对我不信任,那还让我进王府做伴读作何?我拼死从火场把人救出来,难道还是我的错?那当时我就该不管不顾,径直离去,避免落得差一点就葬身火海的凄惨下场!”
面对袁宗皋的质疑,朱浩只能努力表现自己的愤怒。
袁宗皋深邃的目光将朱浩上下打量一番。
最初他不敢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居然能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说出一番不卑不亢的话,但仔细打量后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朱浩身上的衣服被火烧到全是黑灰和破洞,而朱厚熜全身却没有这种情况。
“他身上是怎生回事?”
袁宗皋指了指朱浩,问一旁的陆松。
陆松是当事人,是火场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见证人。
陆松道:“朱浩冲出火场时,拿了沾水的毯子裹在……公子身上,而他自己则没有……还是我等把他身上的火浇灭……情况极度危险……”
袁宗皋本来心中对朱浩充满了怀疑,但陆松这一席话,再对应一旁落在地上那湿漉漉的毯子,一时无语。
是啊……
说朱浩这小子放火,明明有个铁证如山的纵火者存在,要是朱浩是那人的同伙,那他进火场救人是为哪般?
更是把求生的机会让给朱厚熜,自己身上的衣服烧成这样?
完全不合理!
袁宗皋自问才思敏捷,机智过人,能轻松洞穿人性,但在朱浩身上……自己的慧眼却好像失灵了。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急忙跑过来禀报:“袁长史,王爷请您过去。”
此事已惊动兴王朱祐杬本人,但碍于身份他不可能出现在火场,加之此时因火灾整个兴王府已出现局部混乱,若有人趁机对其不利,那可就糟糕透顶!
说是接见袁宗皋,倒不如说是发出提醒,赶紧把朱厚熜带回王府内院好生安顿,有事见面再说。
“陆典仗。”
袁宗皋略一思索,立即招呼旁边的陆松。
陆松抱拳:“卑职在。”
袁宗皋道:“取消王府仪卫司所有侍卫轮替,各门禁加强警卫,另将东院之人连同凶徒……以及朱浩,一并送至春晖门内那座院子,等请示过兴王后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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