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看了看朱浩,门外就有王府仪卫司的人,他马上招呼手下过来把朱浩送到匠人聚集的院子,他则跟着丫鬟去见朱祐杬。
……
……
兴王府书房。
“兴王,陆典仗来了。”
袁宗皋笑着说道,“今日救火,陆典仗可说居功至伟……幸好有他在,世子才平安无恙。”
“嗯。”
朱祐杬点头,眼中满是欣赏。
陆松单膝跪下行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琢磨,刚才不是已经表扬过了么?还说加三个月俸禄,相比于朱浩那小子一次拿二十两银子赏赐,根本不对等啊,分明是将那小子当首功……
不对,本来我就不是首功,为何有争功之心呢?
袁宗皋脸色突然沉下来:“虽然救火有功,但听说今日你也在东院,没有提前得知有人纵火,还是有失察之责。”
陆松这才意识到,表扬是假,敲打是真。
“卑职无能。”
陆松单膝变成双膝跪下,磕头赔罪。
尖毛镢毕竟是他请去喝酒的,就在他眼皮底下出去撒尿,结果却是放火,说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砌词狡辩。
陆松的性格是有错就认。
袁宗皋见陆松如此表现,很是满意,点头嘉许:“不过这件事怨不得你,毕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此事就此作罢,回头你帮朱浩安排一下,他住的地方烧毁了,就在王府仪卫司班房附近安排住所,回头再另行安置。”
“啊?”
陆松呆住了。
朱浩不是说要离开王府吗?
为何袁宗皋又说那小子不走了,还要给他安排住所?
“陆典仗,你有何疑虑?”
袁宗皋没想到陆松会对朱浩留在王府一事反应这么大。
陆松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解释:“卑职认为,朱浩虽然救人有功,但这次火灾全是因他而起,若继续留在王府……以后或平添事端。”
袁宗皋道:“你所言在理,不过他救世子有功,若将其送走,有违我兴王府赏罚分明的原则……你不必有疑虑,只管听命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