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泓这下更觉挫败,连连摇头,坚决不认可朱浩的说法。
朱浩笑呵呵道:“不信就算了,要不找个机会,咱俩比试一下学问?”
换作以往,京泓肯定会毫不犹豫应战,但这次他却犹豫了。
陆炳道:“京泓,我看你别跟朱浩比学问了,经过下午的听讲,我觉得他比隋先生都厉害,你比不过他的。”
京泓若有所思:“隋先生跟家父一样,都是举子出身,听说他还曾到南京国子监求学,其学问……岂是朱浩能比的?你小子可真是没见识,被他唬上两句,就以为他什么都会?”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坚决不应战。
在京泓看来,即便朱浩学问不如隋公言,但也不是他能比的,发现彼此差距后,在迈步赶上前,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为好。
……
……
一连两天,都没见到隋公言来学舍。
朱三有时会迟到,甚至半途就走。
就像隋公言授课的地点已换到旁处,京泓和朱浩这两个伴读的身份简直名不副实。
第三天下午,翌日便是二十五,乃是朱浩和京泓归家的日子,二人终于见到隋公言现身学舍。
隋公言带着朱三一道过来。
二人刚进院子,就听朱三王婆卖瓜一般向隋公言介绍。
“……黑板就在里边,以后隋先生授课的话可以用它,写什么字方便得很,且一目了然……
“那是朱浩弄出来的好玩意儿……”
朱浩本来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发呆,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由把目光转向门口。
隋公言黑着脸进了学舍,顾不上观察房间里有什么人,进来后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到挂在墙上的黑板上。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
上面有朱浩书写的几个句子,全是《论语》中的内容,甚至附有《论语集注》的注释,这是今天上午京泓强烈要求朱浩讲的。
朱浩讲完后原本准备擦去,京泓却不允许,奋笔疾书抄录下来,然后盯着黑板慢慢领悟,似要将朱浩教授内容全部掌握,彻底融汇贯通,以弥补彼此差距。
“谁写的?”
隋公言看了一会儿黑板上的内容,瞪着房间里三人喝问。
陆炳本来坐在朱浩身边,见隋公言语气不善,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书就把头给挡住了,嘴上没发出任何声音,在那儿摇头晃脑装作背诵的样子。
典型坏学生看到老师来了,装腔作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