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钟宽道:“那就由在下引路。泓儿,你跟在后边,与你同窗同行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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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往王府西侧的戏园子走去。
京钟宽这次便装而来,没有穿官服,同样也没带县衙的差役,身边全都是家仆,至于轿子则是从外面雇请来的,这说明京钟宽懂规矩,知道唐寅的身份轻易不能泄露,怎么也要摆出一副尊重儿子老师隐私的架势,这样才能跟唐寅更亲近。
“京泓,你爹没埋怨你提前没告知家里边陆先生的真实身份?”朱浩和京泓坠在后边,忍不住问道。
此时京钟宽正在尽“地主之谊”,向唐寅讲述安陆风土人情,完全忘记他自己也是个外乡人。
京泓道:“没说什么,还嘱咐我要重承诺,守信义,答应过王府要严守秘密,就一定不能食言。”
朱浩不由琢磨开了。
京泓会不会提前给家里人说过,此番不过是故作姿态吧?看京钟宽如此极端的表现,实在是过于浮夸了……但或许这就是京钟宽的本来的性格呢?经过大半年相处,京泓为人还算诚恳,料想确实没有提前透露。
若真如此的话,京钟宽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父亲,至少在教导儿子方面,做风相当正派。
就怕事后……
“朱浩,今天是关公戏吗?你写的?还是陆先生写的?”京泓这次能有机会跟着父亲和老师一起来听戏,心情很好。
他知道,自己是父亲跟唐寅结识的纽带,毕竟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先生,正因如此才有机会携手前来,这种机会可不多。
以后京钟宽再要跟唐寅来往,便不需要他来旁当电灯泡了,好不容易跟着家长看戏,肯定要先跟戏班的小东家,也就是自己的同学朱浩问清楚。
朱浩微笑点头:“是我写的,等会儿你看过就知道了。”
……
……
因为京钟宽没有以官员的身份前来,再加上唐寅的身份不能张扬,所以依然安排的戏台两旁的阁楼雅间。
京钟宽和唐寅坐在窗口,旁边茶几上摆着茶水。
朱浩和京泓站在两旁,兴致勃勃地向戏台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