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家还没回?那算了,我就在外边等他。”
过了大约盏茶工夫,就见于三一路小跑过来,见到朱浩,脸上的笑容展开,带着几分邪恶。
朱浩问道:“成了?”
于三接连点头,然后凑到朱浩耳边低声道:“按照浩哥儿吩咐,我找人在教坊司跟朱大少争风吃醋,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回头就在您家……您之前的家里设伏,醒酒茶里兑了药,朱大少本就喝得烂醉如泥,喝了茶睡得更是跟死猪似的,而后就把人扒光丢大街上去了……”
“做事的时候没人看到?”朱浩再问。
“没有,深更半夜的谁会留意?朱大少回去时带着粉头,随从以及赶车的送他回家后都离开了,估摸不想打扰他的好事……那粉头也喝了茶,估计现在还没醒来……”
于三说到这儿,试探地问道:“浩哥儿,咱要不要去看看?”
朱浩点头:“当然要去瞧瞧热闹,不过最重要的是让官府的人早点知道,不然咱做这么多,不是白瞎了?”
于三道:“官府那边找人去通知,估计这会儿县衙已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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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作为幕后总策划,带着执行人去查看情况,却没走太近。
到了附近的早市门口,就见一群人围观起哄,几个衙差急忙赶来,把正沐浴早春清晨阳光下的赤条条醉汉带回衙门,由始至终朱家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那谁啊?”
“还能是谁?朱家大少爷呗!听说昨天带人闹戏台,被人一脚踢下去,摔得那叫一个狼狈。”
“昨晚教坊闹事的不会也是他吧?”
“不是他是谁?据说昨晚也很嚣张,差点让教坊司给轰出门……”
“这种人,跟朱家三房的浩哥儿是本家兄弟,现在一个在王府读书,一个却醉卧街头,差距怎这么大呢?”
安陆本就不是什么大城,街坊间消息传播得很快,围观者中有一些熟悉朱娘一家情况的,自朱家把朱娘的米铺占据后,心中都有看法,现在见朱家大少鸠占鹊巢却闹出这么个大笑话,自然要议论和批判一番。
“回去吧,不要对戏班的人提及此事,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昨日你找来帮忙的,让他们出城避避风头。”
朱浩跟于三交待一番,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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