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你不会这几天没考虑过如何竞争,只是为了下定决心便茶饭不思吧?”朱浩笑着打趣。
唐寅老脸一红,有点难为情。
被一个少年郎教训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朱浩算是少年郎吗?分明还是个孩子啊!
我唐某人居然有朝一日会混到要听一个孩子计谋,若他不给我出谋划策,我就无法求存的地步?
这世道怎么了?
朱浩见唐寅差点又要爆发,不再说一些“风凉话”,笑着道:“要跟袁长史竞争的话,重点是要找对方略,知彼知己……”
“哼哼,废话少说,直接讲重点吧……这事可是你提出来的,你不要拿一些套话来搪塞我。”
唐寅现在已听不进去那些“从长计议”、“知彼知己”之类的废话,事到临头需要的是务实。
朱浩重新拿起毛笔,在本来要写戏文的白纸上写下一个字:“事!”
唐寅站起身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何意?”
朱浩道:“敢问陆先生,如今兴王府,相对重要的事共有几件?”
这是个既不简单却也不复杂的问题。
唐寅在王府已有些时日,最近更是承担起兴王左右手的职责,若是连王府中有什么重要事都不知的话,那他这个幕僚白当了。
“事呢……主要有三。”
唐寅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最重要者,莫过于世子教导,以往不觉得,最近兴王屡屡问及,看来殿下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世子课业上。”
朱浩点点头,在白纸上写下:“世子课业。”
唐寅受到启发,继续道:“再下来比较重要的,便是为朝廷纳粮,助陛下西北一战,二千两银子已变换成必要的军需物资,正调运北上。”
朱浩再写:“钱粮。”
“再就是……马上要秋收了,租子要早些收上来,但王府无须向朝廷缴纳税赋,粮食会直接存入府库。”
唐寅说完自己的总结,朱浩却没有动笔。
唐寅看过去,眼神中满是疑惑,好似在问,你怎么不写?
朱浩用毛笔的另一头指了指“钱粮”二字,意思说秋粮入库也包涵在两个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