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听了朱浩的话,没太多感触。
但公冶菱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对于唱戏的人来说,乐籍的标签会挂在身上一辈子,即便赎籍,也不可能逃脱,但朱浩却给了这些唱戏的人“退路”——你们不唱戏,可以到我的工坊来做事,就算是女人也可以教女学来谋生。
生下来就是乐籍的公冶菱,对此等事闻所未闻。
可对朱浩来说,这很平常。
你们给我做事,我保你们后路,不是很正常吗
谁让我不但是戏班的班主,还从事制造业,顺带在教育方面也打算涉猎一下……旗下的企业多了,这个行当不行你们就换另一个,总归是熟人,别总让我去招揽一些不认识的新人,充分利用你们这些老员工,省了互相了解的过程。
很好嘛。
公孙夫人问道:“朱浩,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朱浩笑道:“以前是卖盐的商贩,现在搞点研究开开作坊什么的,不过我祖父乃锦衣卫千户,家里门路很广,总之不会亏待你们。”
公冶菱琢磨一番,觉得朱浩没有虚言。
戏班班主就没听说有谁不刻薄戏子的,但追随朱浩却不同,一年来唱戏赚了以往五六年的钱不说,现在连退休后的生计都想好了,人家说不亏待想来也能做到,不是嘴唇呼扇两下空口说白话。
“公冶姑娘,只是让你过来跟师娘认识一下,后面具体做事,还要等师娘诞下孩子后……对了,师娘……约莫等多久呢”
朱浩一脸认真地问道。
公孙夫人没觉得怎样,想了想回道:“月余便可。”
还真是小户人家的心态,这是不打算把月子坐满
朱浩很想提醒,你这是头胎,休息不好的话会落下病根……
但再一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孩子提醒你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你会听么再说这东西真的有科学依据不然为啥在后世科学昌明的时代,外国女人也从来不坐月子
什么祝你顺产的话朱浩也不说了,安排好一切他还得赶回王府。
别因为袁宗皋回到王府,晚上门子、侍卫也要参与庆祝,早早便关闭府门,到时连回去都成问题。
……
……
返回王府。
防备异乎寻常地松懈,或许值守的侍卫们频频被叫去喝酒,加上最近王府没什么事,以至于仪卫司那些老油条又恢复以往那种懒散的作风。
朱浩进院门时,有人看到也没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