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外间传说,娄妃已在鄱湖投水,并由带兵的王中丞代为殓葬,此事已成定案,至于路引等,我会让人为夫人办好,不过夫人暂时要以我随行侍婢的身份,借住武昌城外,等我大比后,一同回安陆。”朱浩道。
陆松道:“若是朱少爷不方便,卑职可自行带夫人回去。”
朱浩笑了笑道:“陆兄,如今湖广地面并不太平,武昌府以及周边府县有官兵设卡搜查溃兵,此时还是先大隐于武昌府为好……无须进城,这城外渡头到处都可见往来商贾,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等风声稍微平息后再走不迟。”
陆松想了想,点头答应朱浩的吩咐。
毕竟朱四有言在先,出行在外,一切都听从朱浩的安排,本身他也是以陪同朱浩前来参加科举为由到的武昌,总不能朱浩这边还没考完,他先回去了……那怎么跟王府中的同僚说明此行的意义?
娄素珍好奇打量眼前二人,一个是王府典仗,因平贼有功声名在外,另一个则是个孩子……但一切都是这孩子做主。
“你……真的是唐先生的弟子?”
娄素珍难以置信。
没听说唐寅收过这般弟子,还这么年轻。
陆松道:“如假包换……朱少爷在王府读书,如今已是生员老爷,以他的才学,此番乡试高中机会很大。”
娄素珍闻言不由蹙眉。
听说过才华过人者有多自负,却没见过这般自吹自擂的,就算以唐寅的大才,也要年近三十才考中举人,一个孩子考取生员可以说他有学问,但凭什么就敢说乡试这样不但要论学问以及见识且要碰运气的考试,会让一个少年郎随意通过?
你们兴王府的人对他如此自信?
“夫人莫要多言,因为夫人在南昌时经常露面,不少人识得,所以最近尽量不要出门,在下会派人为夫人雇请丫鬟,再找来女医师为夫人诊脉,另外安保之事就要拜托给陆典仗了。”
朱浩别有深意看了陆松一眼。
好似在说。
便宜你了,虽然娄素珍年岁不轻了,但如此风姿绰约的高贵妇人,让你去照顾,也算是优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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