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奉命办事。”
陆松公事公办,有一种不苟言笑的冷漠。
但彼此都是王府的老熟人,没什么见外的地方。
眼见着公孙衣带着妻儿来京师了,陆松自然要想想自家事,现在老婆孩子还留在安陆,家里并不是只有陆炳一个儿子,妻子那边还要忙着照顾蒋王妃……思乡之情油然涌上心头。
“陛下还好吧?”
公孙衣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便把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
唐寅道:“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么?不用功修习学问,怎能匡扶社稷,报效君王?”
朱浩笑道:“唐先生,你就别说大话了,什么匡扶社稷,还不如说公孙先生就是到京城来享福……哦对了公孙先生,估计这两天你就能见到陛下了。”
“啊?”
公孙衣大吃一惊。
他只是礼貌性问问新皇身体好不好,表现出自己为人臣子忠君体国的一面。
谁知朱浩这边直接告诉他,来京后很快就能见到圣颜?
难道是入宫去觐见?
公孙衣想想都激动,却还要拼命压抑心头的狂喜,面色通红:“朱先生客气了,还是称呼我凤元为好。”
唐寅点头:“朱浩啊,我觉得凤元说得对,以后你对他还是别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有能耐当你先生呢。”
朱浩:“……”
也是唐寅跟公孙衣关系铁,又或者说是公孙衣对唐寅很敬畏,不然随便一个人说这话,公孙衣不跟他拼命才怪呢。
瞧不起谁呢?
可公孙衣在朱浩和唐寅面前,的确有些自惭形秽,全在于他是靠朱浩考取的举人,觉得自己当不起朱浩称呼一声“先生”,便有意将之点出,其实他是想靠着朱浩的关系,能在新皇那儿混个一官半职,以后自己就可以吃香喝辣过上小资生活。
唐寅道:“凤元,之前跟朱浩一起到京师来的孙孺,现在进了国子监,一边读书一边等候官缺补任,这趟你过来,不如也去国子监混混资历?”
公孙衣急忙点头:“那感情好。”
“别别别。”朱浩摇头,“我那劣徒,水平怎么能跟公孙先生比?公孙先生到京师是来干大事的。”
公孙衣一颗心被唐寅和朱浩弄得一起一落,情绪剧烈起伏,急忙道:“能进太学就读,乃极好的事情,在下并无奢念。”
显然唐寅给公孙衣规划的“仕途”前景,正是公孙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