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道:“我入朝时,你先让我在户部挂了个不起眼的广积库大使的官职,没几天就想出办法让我当上了户部主事,我想你在孟载的事情上也是这般意图,想让他从小事做起,在礼部逐渐站稳脚跟?”
朱浩没说话,只是摇头。
蒋轮一看不由急了,这是我对朱小先生不够敬重?
再或是没送礼?
难道我们关系还不够亲密么?
我跟唐伯虎都是听从他的吩咐办事,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呢?
唐寅道:“看把孟载急的,你有何想法快说。”
朱浩笑道:“孟载兄是外戚,最迟明年就要封爵,都督府才是他的容身之所,长期在礼部任职像什么样子?”
蒋轮和唐寅闻言一怔,本来挺简单的事,他们居然都没意识到这一层。
还要朱浩把窗户纸捅破。
“那你的意思是……?”
唐寅好奇打量朱浩。
朱浩耸耸肩:“我的意思就是……孟载兄只管在礼部捣乱,不用一本正经,最好装疯卖傻,给你看什么东西,转手就给他撕了!带你去什么地方,你就闹腾……”
“啊?”
蒋轮和唐寅听了都很惊讶。
这小子果然没安好心。
这么胡作非为,蒋轮还能在朝廷混?
“别惊讶,我的想法,就是让孟载兄大闹一番,让杨阁老觉得,孟载兄不是做大事的料,放松对他的警惕,同时不厌其烦之下,当陛下提出要给邵家和蒋家人赐爵,杨阁老才不会激烈反对。这都是为孟载兄的爵位考虑啊。”
朱浩说完,唐寅眼前一亮。
蒋轮问道:“伯虎兄,您……可听明白了?”
唐寅笑道:“是啊,朱浩的意思很简单,你就尽量折腾,等闹完了,杨阁老觉得你在礼部碍眼,就会想办法让你早点儿去都督府挂职。”
“哦,我好像也明白了。”蒋轮似懂非懂,却有些为难,“我在礼部闹事的话,不会……有何麻烦吧?”
朱浩道:“能有什么麻烦?皇室中人,尤其是外戚,像张家那两位,经常在京城闹出天大的风波,结果还不好端端在那儿?孟载兄不过是因为做官经验不足,才会在礼部做了一点‘冒失’之事,充其量就是办事不力,能有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