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摇头:“陛下只说禁足寿宁侯和建昌侯,却并未限制两府家人去官府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说煤窑本就应该物归原主.朝廷若是因其它案子而将煤窑据为己有,是为对法度的破坏。”
“真他娘的有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张鹤龄用欣赏的目光望向朱浩。
杨慎提醒:“他叫朱浩,字敬道。”
“好,朱敬道,要是老子真能把煤窑拿回来,一准儿给你包一封银子!”张鹤龄居然懂得“感恩图报”
朱浩希奇之余,却觉得此事怎如此荒唐呢
杨慎道:“要不朱状元与寿宁侯府的人,一同去吧。”朱浩听出来,杨慎这是要把他架到火上烤。
先不论杨慎是否真的在怀疑他,就说这事.朱浩是铁定不会答应的,哪怕他跟张鹤龄的人真的去把煤窑抢下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问题就在于哪怕投靠杨廷和,他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听杨廷和父子的,唯唯诺诺的人可得不到别人尊重,比如说杨维聪,便属于听命办事的模范典型,结果还不是被发配到南京去了
朱浩板着脸道:“家里还有事,恐不能同往。”
张鹤龄一挥手:“不用你们操心了,武人的事情,文人少掺和!去把老二家的人叫上,再把凭契拿着,到了煤窑,谁敢阻拦直接给老子
打!就算锦衣卫也不例外!”
朱浩和杨慎出门。
朱浩懒得跟杨慎说话。
杨慎此举,等于说杨廷和已把自身首先摆在了不仁不义的位置上。你自己不能跟新皇争斗,居然挑唆张家兄弟去争
你们安得什么居心
说你们有不臣之心,结果还真有啊!
“敬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对此事,作何看法”杨慎一脸谨慎问道。
朱浩冷漠回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让两位国舅跟陛下产生如此大的嫌隙作为臣子,难道不该以维护朝廷安稳为主若事情真闹大了,恐怕谁都不好收场。”
杨慎道:“如你所言,或的确有不妥,但也非要如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