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浩设计坑杨廷和一把,若是对方不中套,或是有人走漏风声,那这煤矿买还是不买?
张佐笑道:“陛下,您忘了?朱先生说过,卖多少钱,或是卖成与否,无关大局。重点是,要开此先河,以后都要公开竞卖,如此这般来个几次,东南海防的银子就有了。”
朱四笑眯眯道:“那就是卖矿窑,能为朕赚不少银子咯?”
张佐为难道:“朱先生还说,卖矿窑始终是权宜之计,我们的矿窑卖到民间,必须要收取一定比例的矿产充当税赋,怎么都不会吃亏。以后内府管理的矿窑,会愈发增多。”
“行行行,朕知道了,再派人去催催唐先生,该开始了!”
……
……
煤矿拍卖,场面并不如科举看榜那般热闹。
朱浩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盔甲厂外的广场,人流稀稀落落,其中大多数都只是来看热闹。
朱浩与杨慎、余承勋一同前来。
杨廷和让杨慎前来旁观拍卖,并没有让杨慎给那些晋商接洽,也就是说,商议价钱之事已由杨廷和委派他人来做。
“也不知谁会来买。”
朱浩来到茶楼二楼,站在窗口看过去,下边广场一览无遗,不由摇头感慨一句。
杨慎站在一旁,笑眯眯问道:“敬道,其实有一批商人,对于张氏煤窑志在必得,你可知是谁?”
朱浩道:“若不是徽商,就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商贾……以在下所知,京城之地的各地商贾均有自己的商会,料想同一地区商会内部,不会有竞逐之意愿,应该是早就商议好了的。”
余承勋笑道:“看来敬道对京城商贾情况也有所了解啊。”
“哈哈。”
杨慎显得很轻松,“敬道说得没错,其实是晋商。”
“哦。”
朱浩拿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杨慎继续道:“听说陛下那边,找了徽商前来竞买……你猜他们出价有多少?”
朱浩道:“我想不管他们出多少,最后都是晋商得到煤矿归属权吧?”
杨慎好奇地问道:“此话何解?”
朱浩道:“既然如外间所传,陛下对煤窑志在必得,那徽商应该只是个幌子,他们出的银子,其实都是来自陛下,相当于内府所有。现在内府有多少银子,我想……有心人应该很清楚吧?”
杨慎跟余承勋对视一眼,似乎连他们事先都没想到这一层。
朱浩所谓的对内府存银了如指掌之人,不用说就是杨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