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摊摊手:“全不知情。”
“你……”
杨慎面对如此光棍的朱浩,实在没脾气。
如他自己在老爹面前分析的那样,朱浩怎可能会知晓这么“机密”的事?
朱浩好奇问道:“此事很严重吗?内府以此筹措到十几万两银子,若是全都用在东南海防上,那朝廷就不用费心筹措钱粮,地方上也不用增派苛捐杂税,对于朝廷和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吧。”
“你居然认为是好事?”
杨慎瞪着朱浩,语气不善。
朱浩暗自扁了扁嘴,明明是你们父子党争失利,还非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为朝廷着想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
朱浩叹道:“或许是我这样的年轻士子,对于此等事看得不够开吧,可能乱了规矩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但话又说回来,朝廷之前在矿窑之事上,有过成文的规矩吗?还是说以往未曾有过之事,现在做了便是坏规矩?说到底,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杨慎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又来这套。
朱浩跟杨慎去见寿宁侯时,已见识过对方“翻脸无情”,先不论杨慎到底在搞什么,就说这副经不起批评的嘴脸,就让朱浩很是不喜。
朱浩道:“既然现在有人对陛下所作所为不满,那明日朝堂上的争论必定很激烈,好在我没有牵扯其中。其实自打来到翰苑,我就没什么事情做,此时此刻倒想申请外调,得到一个治理一方的机会。”
杨慎听出来了,好像朱浩对自己很失望,居然想调出翰林院,到地方为官?
杨慎冷目相向:“能考中状元当翰林,就没人希望外调地方,如今连三年小考都未过,为何要如此早否定自己?”
“我没有否定自己啊,从参加殿试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考取状元,我的想法是能为大明做点实事,可你看看,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总是不断有糟心事扑面而来,用修兄,您当初考中状元后,不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赋闲在家?难道也否定过自己?”
朱浩言辞犀利。
你杨慎不是想指责我吗?
那我就撂挑子给你看!
谁怕谁?
整得好像我离开你们就不会做官。
杨廷和再牛逼,还不是跟隐身幕后的我斗得有来有回?真把我调到地方,想要让我远离京城官场,那我就直接上疏请辞不干!
就说我年岁太小,或是身体有恙,需要回家休养个几年。